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内容简介:
“哦?可为何我听说沈铭先生现在正在阜城布医施药呢?”黑衣人的语气依旧不徐不缓。
陈耀一愣,但毕竟是在商场打滚了十多年的生意人。不消片刻,脸上便又恢复了镇定的神情。“你这是从哪儿道听途说的?沈铭先生昨日才去过你家为令妹诊脉,你也见过他啊。”
“是啊,确实见过,还分筋错骨,仔仔细细地瞧了。”
陈耀心头一颤,还未来得及转身逃跑,一柄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颈上。“我再问你一遍,你到底有没有法子救我的妹妹?”黑衣人厉声道。
“大侠饶命啊!我确是请不到沈铭先生为令妹看诊,但也算是为你搜罗了不少奇珍药材……”
“那就是救不了了。无用之人 ,留之何用。”
只见银光一闪,陈耀还未及求饶便瘫软在地,四溅的鲜血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。
黑衣男子却丝毫不为所动,只是呆立在血泊之中,眉间紧蹙,如地狱修罗一般。
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?哪怕自己沾染满身鲜血违背与她的约定也治不好她吗?可恨,半年前翎儿的身体便开始不适,起初只是偶尔腿脚发麻,现在已经无法行走了,再下去恐怕……不行,翎儿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,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换也一定不能让她有事。
“谁?!”该死,刚刚竟然想得太出神,没有察觉到周遭有人。即使如此,能让自己那么久才发现,只怕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。陈耀的尸首还没来得及处理,这下麻烦了,也不知能不能对付得了来人,只好见机行事吧。
一名蓝衫男子从树林暗处踱步而出,白布蒙面,双目灼灼,发间的银色发带在月光下甚是耀眼。
“兄台好兴致,夜半三更来此赏月。”原本清亮的声音透过面上的白布显得有些闷沉。
“彼此彼此,只是打扰了公子赏月的雅兴,在下着实抱歉。”
“无妨,陈耀本就为富不仁,现下血色银钩,倒也别有一番趣味。”说罢,也未曾看向地上的陈耀一眼。
“既然如此,那公子便慢慢欣赏吧,还恕在下不能奉陪了。”黑衣人转身欲走。
“兄台真是情深意重啊,是急着回去照看令妹吗?”来人不急不缓地说道。
黑衣男子眼中精光乍现,不觉握紧了手中的长剑,果然,这人一早便在那儿了,只怕自己与陈耀的对话已经一字不漏地全让他听去了。
蓝衫男子却似是浑然不觉已然身处险境,只是自顾自地继续道,“不知北曲楚家后人比得神医沈铭又如何?”
黑衣男子强压住心头震惊,盯着来人双目,似是想从中看出来人说谎的证据,“楚家后人自是比沈铭高去千万倍,只是众所周知十年前楚家遭逢巨变,哪怕偶有其后人在江湖出现,也极少再为人医治。”
楚家世代为医,悬壶济世,且传闻楚家人人均精通医术,治好的其难杂症多不胜数。哪怕只是家中仆人,也懂些粗浅的医理。救的人多了,便得了个“医门圣手”的名号。只是十年前,楚家陷入一场大火,家主葬身火海,门庭也就此败落。按说楚家乃是百年基业,区区一场大火也不至于落得如此境地,可江湖传言自那场大火后,楚家子弟一个个离奇去世。有人说楚家或是得罪了什么人,遭了暗算才落得如此下场。只是楚家一向以病人为先仁义天下,又能得罪什么人呢?
“更何况,现在世人所知的楚家后人也只余一位了吧?”蓝衫人接过话去。
“不错。”
“那我若是能为你请到他来,不知兄台是否愿意为在下办一桩小事?”来人饶有兴致地望着他。
“笑话,先不论你是否能找得到这位楚家后人,我凭什么信你这都不愿以真面目世人的无胆鼠辈?”
“就凭你信了陈耀,就凭你要让令妹活命,就凭我能杀了你。”蓝衫男子笑道,似是胜券在握。
“过惯了刀口舔血的日子,还会怕死?”黑衣人冷哼道。
“杀手无牵挂,嗜血为命,而你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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